石岗（左）阎纲
石岗，陕西醴泉人，毕业于陕西师大中文系。著名学者、作家。著作《大国学》《群书治要考译》《人类农业文明史》《黄河纪文》等。
其他
方言播读：封城十日 / 石岗
来源：华商文化产业
作者：石岗 播读：轩诚
封城十日
一
我的这篇文章题目有些大，内容却是谝闲传的。
“谝闲传”是陕西话，它的意思就是说闲话，说不重要的话，有时候指干没用或者没名堂的事。给小内容的文章，取一个大名字，陕西人就说这是“扎势”。“扎势”就是摆谱，装大，就像戏曲表演，演员出来先亮一个相，而这个相，亮得不像。
二
西安人没经过封城管控这种事，起码我们这一代人没经过。
开始，还满不在乎，有的人甚至还有些兴奋。见面都说：“这一下，反倒倭僷咧！可以好好睡个十天八天的，好好歇一歇。”
注意“倭僷”这个词，读作“wo ye”，是陕西人表达舒适安逸的常用语。这个词很文雅，《文韵》中解释，“倭，顺貌”，就是心情和顺的样子。“僷，轻柔”，就是心里轻飘飘，美滋滋的。“倭僷”两个字合在一起，你想想那境界多美。
大家平时都很忙，为了生活四处奔波，这一下，想奔波都不行了，只能倭倭僷僷去歇着了。
想倭僷地歇几天，就得准备日用吃食。于是，大家都去抢购。结果，到了超市一看，人多成马了。注意，我在这里用了个“马”字。忙成马了，人多成马了。用“马”来形容多，这是西安城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常用的词句。而且现在还常有人用。
说马很忙，我能理解，说马很多，不好理解，现在哪里还有马呢？
甚至还有人说，脏成马了，乱成马了，恶心成马了。
我心里说：“倒霉成马了，马招谁惹谁来？”
我常琢磨，在我们身边常见的家畜中，驴以公驴强壮而出名，马以母马淫荡而著称。用马做形容词，是不是取母马淫荡过分之意？
昨天，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，还说抗疫，“乱成马了。”
我的这种理解，不知道对不对？有待专家学者们研究。不过也有人说：“现在的专家学者，多成马了！都是谝闲传，不干正事的”。
既然超市人多成马了，好多人就没挤得进去。那些胸平心大的，就回家了。反正领导说了，过两天就能出来采购一回，坚持两天，没麻搭。
又来个新词“麻搭”。“麻搭”指的是麻烦、问题。古人如果将麻丝，搭在一起，麻丝混乱，不容易理清。要理清，也需要很长时间。于是，大家就用“麻搭”来表示出了不好解决的问题。
西安瘟疫爆发，第一个被查出来的长安大学老师如果是陕西人，心里肯定想：“麻搭了。”后来，传染的人越来越多，他心里肯定又说：“这下把麻搭弄大了，传染的人多成马了。”
六
在家歇两天，到了第三天，该出去买菜了。不料领导规定了，不让出去，开始管控了。有的人还说得很文雅，叫做“禁足”。
“禁足”这个词，本来指和尚或者尼姑犯了错，被处罚不得外出。我心里说，我们被关在家里，却成了出家人，成了和尚或者尼姑，被禁足了？
大家只能灰溜溜回家，继续歇着。
这时候，那些胸平心大的人就开始瞀乱了。家里存粮不多，会不会挨饿呢？
我的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：“家里的菜，就剩下一个洋柿子，这一回失塔了。”
洋柿子是指西红柿，因为它是从海外引进来的种子，比我们的柿子洋气，所以叫做洋柿子。
接着，就发生了三个“黑斑颡”夜逃的事，被好事者称为“铁人三项”。
我想，西安不知道还有多少“黑斑颡”跑了？他们肯定是瞀乱得不行了，饿得不行了，才跑了。这一跑，还跑失塔了，被抓了，出名了，到处挨骂。
我不知道哪一位名人说过：“每一项政策和法律的制定，都关系着一个个有血有肉，活生生的人。”
瘟疫刚开始发作的时候，脑系们就应该想到瘟疫会不断蔓延，就应该做好封城的准备。就应该想到城封了，禁足了，人们的吃喝拉撒怎么办？一个层面一个层面分析，一个层面一个层面安排，从省委书记，到打工的农民，从省长、市长，到黑斑颡。我估计，我们西安的脑系，分析了一半，安排了一半。把省长、书记、市长的事情分析好了，安排好了。把后面的人，全忘了。人颡里进水，也没办法。
这几天不断看到有许多黑斑颡，在西安某个角落蜷缩的视频。有好心人给他们送几个馒头，他们站在寒风之中，饥饿难耐的样子，让人看着好心酸。
接着是核酸检测，我们陕西人把核酸，读作“hai suan”。
起初是两天一次，后来是一天一次。大家排着队，在凌冽的寒风中等待着。有时旁边站一两个警察，不断吆喝，那感觉有点像劳改。
做核酸检测的时候，我注意到一个细节，做核酸的医生或者护士，在做完一个人之后，只简单的洗一下手。但是，他们的衣袖上，身体上，会不会有病毒呢？如果前面的人正好是一个病毒携带者，那么他后面的人，不是正好把病毒吸入口中吗？
我把我的疑问写在朋友圈里，一个同学好心劝我删了，说小心有人查我。我也就赶快删了。我并不怕谁来查我，我只是不愿意辜负同学的一片好心。
西安从做核酸检测开始，被检查出来的人越来越多。是不是在封城抢购和做核酸检测的时候，被感染的？我是外行，不敢下定论。
封城已经十天了。今天，政府派志愿者来送菜，有洋芋、洋葱、白菜，一大堆，虽然素，但不少。志愿者按一下门铃，我跑出去，已经不见人了。我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。今天，陕西省民政厅还发了一个文件，是关于专门救济农民工的，如果认真落实，虽然晚，但是还算及时。脑系们的颡，还不算进水。
也不知道这病毒还能肆虐多久，啥时候才能不被禁足？
额的神呀！
沥沥拉拉写这些文字，我说过是谝闲传的，就像老头尿尿，没滋没味的。如果有人郁闷，可以解闷。如果有人想学习陕西话，我愿意教。我提前声明，我们陕西话，赞扬人的话少，糟蹋人的话多。赞扬人拍马屁的话，大都出自普通话。
额的神呀！
瞀乱很！
2022年1月1日星期六于含光书屋
命一场， 或喜或悲，都是一次洗礼，一次岁月的历练；或浓或淡，都是一抹绽放，一抹美丽的风景。春风得意时，不必张扬骄傲， 淡定从容一些，没有人能永远一帆风顺。一切得与失、隐与显，无非风景与风情。淡看世事，静对春花秋月，即使遭受别人的不看好和挤兑，不必辩解讨好，云淡风轻一笑，用时间来证明自己。何必追慕名车香宴，我只需清茶淡饭，爱相随，情也真。该来的自然来，会走的留不住。不违心，不刻意，不必太在乎，放开执念，随缘是最好的生活。不管这世上会有多少寒凉，依旧会有不一样的烟火。遇山过山，遇雨撑伞，有桥桥渡，无桥自渡，淡若清风，含笑走过。人世喧嚣，名利来往，放下浮躁，心静自安。淡淡的岁月，淡淡的心。人生的味道，淡久生香，安之若素，人淡如菊。淡淡地做人，淡淡地生活，淡淡的日子，每天都散发着淡淡的芳香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，机甲就是驾驶者，驾驶者就是机甲。而光脑的运算能力，也足够负担机甲运行时所需要的全部运算。
但由于灵能的特质，导致机甲对驾驶者的精神强度要求较高。同时也出现了驾驶机甲的精神强度和精神契合度的问题。精神契合度是天生的，也是几乎恒定的，契合度越高，那么驾驶者与机甲的协调度也就越高。机甲的动作也更快更精准，更接近驾驶者使用自己肉.体的层次。世上最酸的感觉不是吃醋，而是无权吃醋。吃醋也要讲名份，和他相爱的是另一个人，他的醋也就轮不到你吃，自有另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吃醋。原来，吃不到的醋才是最酸的。最难过的，莫过于当你遇上一个特别的人，却明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，或迟或早，你不得不放弃。曾经以为，伤心是会流很多眼泪的，原来，真正的伤心，是流不出一滴眼泪。什么事情都会过去，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。
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，欣欣然张开了眼。山朗润起来了，水涨起来了，太阳的脸红起来了。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，嫩嫩的，绿绿的。园子里，田野里，瞧去，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。坐着，躺着，打两个滚，踢几脚球，赛几趟跑，捉几回迷藏。风轻悄悄的，草软绵绵的。桃树、杏树、梨树，你不让我，我不让你，都开满了花赶趟儿。红的像火，粉的像霞，白的像雪。花里带着甜味儿；闭了眼，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、杏儿、梨儿。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，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。野花遍地是：杂样儿，有名字的，没名字的，散在草丛里，像眼睛，像星星，还眨呀眨的。“吹面不寒杨柳风”，不错的，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。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，混着青草味儿，还有各种花的香，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。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，高兴起来了，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，唱出宛转的曲子，与轻风流水应和着。牛背上牧童的短笛，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着。雨是最寻常的，一下就是三两天。可别恼。看，像牛毛，像花针，像细丝，密密地斜织着，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。树叶儿却绿得发亮，小草儿也青得逼你的眼。傍晚时候，上灯了，一点点黄晕的光，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。在乡下，小路上，石桥边，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，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，披着蓑戴着笠。他们的房屋，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。天上风筝渐渐多了，地上孩子也多了。城里乡下，家家户户，老老小小，也赶趟儿似的，一个个都出来了。舒活舒活筋骨，抖擞抖擞精神，各做各的一份事去。“一年之计在于春”，刚起头儿，有的是工夫，有的是希望。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，从头到脚都是新的，它生长着。春天像小姑娘，花枝招展的，笑着，走着。春天像健壮的青年，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，领着我们上前去。精神强度到达一定程度后可以提高驾驶者与机甲的契合度1%—5%，但也仅止于此。 往日时光，有那么一种情结，经年难解，有那么一件事，想做却没有勇气做，有那么一个人，自己没有笃定的意念追随。历历种种，都成为今天时而感叹的源由。然而，当机会摆在面前，依然会顾虑重重。当那个深恋过的人再次遇见，却一样没有勇气做什么！沧海桑田的变幻，并不是一句：物是人非，可以解释的了的！时过境迁的无奈，也不是一句：此情可待成追忆，能够诠释的心境！或许，留在光阴深处的，总是最珍贵，念念不忘的，总是最美好吧！我们时常在别人的故事里，一遍遍温习着自己曾经的心境，而所有有关年轻的记忆，都带着迷人的醉意。茫茫大地的影子，似流光拉长的叹息，路旁夭折的情意，洒泪，为祭。太多想做的事、想见的人，没有固执到底，都丢在了旧年的风里；记下那人最初的样子，坚持着最真的自己。不言不语，将一扇往事的门，轻轻关上。人生中经过的每个人，或温暖，或凉薄，都感恩于一场交集的缘分。留一抹绿意在心底，回眸，一个纯粹的微笑，便是一朵盛大的春天。做个不算糊涂的人，明了一些善意的委婉，也会发现流动风景的美丽。时间是一切生命哲学的定理，羁绊与遗憾都将散落尘埃。从未预约的前程，永恒着心上的希望与光明。有生之年，不贪求事事皆如人意，不奢念所有想要的都得以圆满，只希望，生命中的每分每秒，都不曾浪费便好。每一天醒来，做着自己该做且喜欢做的事，每一段空闲，陪着自己该陪且珍爱的人；拈花惹草的心情，侍奉一些爱好情趣，品茶捧书的雅致，供养心灵与思想，如此，便不辜负命运优渥相待的静好时光。光阴旧，覆水难收，再回首，敬往事一杯酒，说好，永不回头。向前走，穿过一段岁月的风烟迷雾，走到山清水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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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一场， 或喜或悲，都是一次洗礼，一次岁月的历练；或浓或淡，都是一抹绽放，一抹美丽的风景。春风得意时，不必张扬骄傲， 淡定从容一些，没有人能永远一帆风顺。一切得与失、隐与显，无非风景与风情。淡看世事，静对春花秋月，即使遭受别人的不看好和挤兑，不必辩解讨好，云淡风轻一笑，用时间来证明自己。何必追慕名车香宴，我只需清茶淡饭，爱相随，情也真。该来的自然来，会走的留不住。不违心，不刻意，不必太在乎，放开执念，随缘是最好的生活。不管这世上会有多少寒凉，依旧会有不一样的烟火。遇山过山，遇雨撑伞，有桥桥渡，无桥自渡，淡若清风，含笑走过。人世喧嚣，名利来往，放下浮躁，心静自安。淡淡的岁月，淡淡的心。人生的味道，淡久生香，安之若素，人淡如菊。淡淡地做人，淡淡地生活，淡淡的日子，每天都散发着淡淡的芳香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，机甲就是驾驶者，驾驶者就是机甲。而光脑的运算能力，也足够负担机甲运行时所需要的全部运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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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，欣欣然张开了眼。山朗润起来了，水涨起来了，太阳的脸红起来了。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，嫩嫩的，绿绿的。园子里，田野里，瞧去，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。坐着，躺着，打两个滚，踢几脚球，赛几趟跑，捉几回迷藏。风轻悄悄的，草软绵绵的。桃树、杏树、梨树，你不让我，我不让你，都开满了花赶趟儿。红的像火，粉的像霞，白的像雪。花里带着甜味儿；闭了眼，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、杏儿、梨儿。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，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。野花遍地是：杂样儿，有名字的，没名字的，散在草丛里，像眼睛，像星星，还眨呀眨的。“吹面不寒杨柳风”，不错的，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。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，混着青草味儿，还有各种花的香，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。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，高兴起来了，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，唱出宛转的曲子，与轻风流水应和着。牛背上牧童的短笛，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着。雨是最寻常的，一下就是三两天。可别恼。看，像牛毛，像花针，像细丝，密密地斜织着，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。树叶儿却绿得发亮，小草儿也青得逼你的眼。傍晚时候，上灯了，一点点黄晕的光，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。在乡下，小路上，石桥边，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，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，披着蓑戴着笠。他们的房屋，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。天上风筝渐渐多了，地上孩子也多了。城里乡下，家家户户，老老小小，也赶趟儿似的，一个个都出来了。舒活舒活筋骨，抖擞抖擞精神，各做各的一份事去。“一年之计在于春”，刚起头儿，有的是工夫，有的是希望。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，从头到脚都是新的，它生长着。春天像小姑娘，花枝招展的，笑着，走着。春天像健壮的青年，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，领着我们上前去。精神强度到达一定程度后可以提高驾驶者与机甲的契合度1%—5%，但也仅止于此。 往日时光，有那么一种情结，经年难解，有那么一件事，想做却没有勇气做，有那么一个人，自己没有笃定的意念追随。历历种种，都成为今天时而感叹的源由。然而，当机会摆在面前，依然会顾虑重重。当那个深恋过的人再次遇见，却一样没有勇气做什么！沧海桑田的变幻，并不是一句：物是人非，可以解释的了的！时过境迁的无奈，也不是一句：此情可待成追忆，能够诠释的心境！或许，留在光阴深处的，总是最珍贵，念念不忘的，总是最美好吧！我们时常在别人的故事里，一遍遍温习着自己曾经的心境，而所有有关年轻的记忆，都带着迷人的醉意。茫茫大地的影子，似流光拉长的叹息，路旁夭折的情意，洒泪，为祭。太多想做的事、想见的人，没有固执到底，都丢在了旧年的风里；记下那人最初的样子，坚持着最真的自己。不言不语，将一扇往事的门，轻轻关上。人生中经过的每个人，或温暖，或凉薄，都感恩于一场交集的缘分。留一抹绿意在心底，回眸，一个纯粹的微笑，便是一朵盛大的春天。做个不算糊涂的人，明了一些善意的委婉，也会发现流动风景的美丽。时间是一切生命哲学的定理，羁绊与遗憾都将散落尘埃。从未预约的前程，永恒着心上的希望与光明。有生之年，不贪求事事皆如人意，不奢念所有想要的都得以圆满，只希望，生命中的每分每秒，都不曾浪费便好。每一天醒来，做着自己该做且喜欢做的事，每一段空闲，陪着自己该陪且珍爱的人；拈花惹草的心情，侍奉一些爱好情趣，品茶捧书的雅致，供养心灵与思想，如此，便不辜负命运优渥相待的静好时光。光阴旧，覆水难收，再回首，敬往事一杯酒，说好，永不回头。向前走，穿过一段岁月的风烟迷雾，走到山清水秀……
【编辑】孙 阳
【主编】秦陇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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